绊梓花开

【双狼组】那些你或许不知道的往事

·德拉cp向,想象了拉普兰德刚从荒野回来后的事情

·全文6k6+,有ooc请见谅




1.

      正式入春后第一周的订单总是多的如潮水般涌来,逼着德克萨斯不是在送货的路上,便是取货的路上。在手忙脚乱的高峰期过去之后,她终于迎来了难得清闲的一天。

  

早早结束工作,德克萨斯一手拎着刚采购的冷冻食品,边按下了14楼电梯键。今天一定会是美好舒适的一天,她走出电梯。如果不出意外,她会愉快的回家后冲澡,然后去大睡一觉,晚饭后还可以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欣赏龙门夜晚的霓虹市井。

  

直到转动钥匙推开自家房门,德克萨斯的幻想宣告破灭。

  

“嗨德克萨斯,好久不见。”

  沙发上靠着熟悉的人影,德克萨斯首先注意到了她那头张扬又凌乱的白发随意地披在了沙发背上,在白发旁边还有她私藏的薯片与零食。沙发上的白毛头也没回只是懒散的问好,久久不见德克萨斯动作才缓缓别过头来,浮夸的挥了挥手招呼德克萨斯进来。

  

“。。。。这是我家。”有一千万句关切,辱骂与疑问飘过德克萨斯的脑海,但她还是选择了这句最没有感情色彩的。而面对眼前这个从未意料的人与这次从未意料的会面,她实在一时做不出反应。她有料想过无数次再会,却从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不过实际上她以为的更多是后会无期。

  

“我知道呀,不然我就不会在这儿了,”拉普兰德侧过脑袋向她笑笑,随即轻描淡写的指了指敞开的阳台,

  

“你以后能不能住低一点?我从隔壁翻下来费了老大劲,还勾破了外套呢。”

  

好吧,德克萨斯现在觉得首要问题是为什么这个不要命的疯子会在自己家。她下意识做出警戒,单手摸向配刀....


2.

“.....所以你想在我这落脚?”

  

在省略一大段冗长且无意义的打斗与对峙后,两人终于坐下来对谈。

  

“你可以这么想,不过哦,我主要...是来和你告别。”不知是刚刚忽然的运动还是其他原因,拉普兰德停顿了一下。她很快发现自己的左臂的划伤,接过了德克萨斯送来的纸巾,而后者还迟迟不语。

  

德克萨斯正在思考,狼藉的房屋,重逢的“敌人”,离开的信息...刚刚突然发生的事迫使她这么做。

  

“你要离开这里?”

“对。”

  

拉普兰德思索着,本想再说。

德克萨斯思索着,本想再问。

  

空气忽然在这一刻凝固,沉默在屋内漫开,侵略冷冻了所有事物。她们都不知道那场重返叙拉古的经历之后的离别,为对方带来了什么影响,更不知道在分别了7个多月之后,对方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但是目前的情况是,面前这位在七个月前曾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似乎与自己和解了的白毛狂人现在用着诡异又不知缘由的理由强行闯入了自己的家。无可奈何,德克萨斯只能先收留她,再考虑下一步对策。

  

她浅浅点头默许,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水,回来的时候多捎了一个盛着凉水的杯子。

  

就再这样意外的相会后,拉普兰德暂住在了德克萨斯的家中。她并没有明说自己在荒野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随意高声地宣讲抽象的,难懂的,繁复的修辞组成的拗口感想与听不懂的谜语,至少德克萨斯听不懂。她只知道,拉普兰德说她不再打算回罗德岛上班了,取而代之,她决定去开启新生,离开这个城市,然后去某个新的地方碰运气。

  

德克萨斯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听着。她有时看着面前这位再熟悉不过的故人,看温倦又不修边幅的蓬发,看她有些轻浮却又费解的意味深长的情态,忽然从她一如既往深邃如潭水的眼中窥出一阵陌生的犹豫与不舍。德克萨斯想再确认,但犹豫的情态转瞬即逝。

  

她感觉面前的人好像变得有些陌生了,拉普兰德熟悉的外貌与气质中,诞出了一个她似乎不熟悉的人。德克萨斯在心中微微皱眉,因为她看不出这份陌生从何而来。

  

但她未开口询问,只是把心中疑惑压下,选择接纳并暂时帮助这位意外来客。


3.

自从拉普兰德回来后,德克萨斯难得的闲日也一去不复返。因为拉普兰德想要隐藏行踪的执念,德克萨斯不得不在家里多出一个大活人的同时帮她遮掩踪迹。而在有空的休息日还得与其一起出去物色新工作。事实上,这远比想象中的累人,尤其是搭档是拉普兰德的时候。

  

而拉普兰德,她面对新工作时的叛逆与随心所欲也真是有点到了令人发指的阶段。再一次试用的突击任务中,她因为一个过于自负的指挥在使唤她与一个下属时得意忘形的说了一些不好听的口水话,拉普兰德便在行动过程中干脆地提刀走人。

  

“就你们这种送个东西都不利落的啊,再干多少年也就只是原地踏步...!”拉普兰德一口吞下手上的千层酥,边嚼边模仿着指挥语调做作的咿咿呀呀,还不忘配上夸张的手势来摆弄威武,像小丑一样对着德克萨斯张牙舞爪。而后者则被这滑稽的表演逗乐,轻声嗤笑了出来,随后她也对着拉普兰德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欠揍臭脸:

  

“那你最好祈祷别在战场上撞到我,我的刀刃在斩向人的时候可不会很不利落。”德克萨斯夸张的提起前半句的腔调,朝拉普兰德挑了个眉,等待模仿对象的评价。

  

很显然,模仿对象对她这段拙劣的模仿很是满意,笑得差点被刚吞下的千层酥呛到。

  

虽然面试与试用结果不尽人意,但两人都没有太过在意。德克萨斯继续考虑着接下来的求职对象,与刚从过度大笑带来的腹部绞痛中缓过来的拉普兰德漫无目的地在商业街间闲逛。她有时忽然反应过来,只会对自己竟然与曾经避之而不及的人物融洽的散步与街上。甚至可以说是,愉快。

不知不觉间,德克萨斯晃悠到了一家熟悉的店前。


4.

暮色慢慢从空中褪去,只剩城市的温暖光辉照亮昏沉的夜空。

  

两人在一家拉面馆的室外小桌上面对面坐下,面前各摆着一碗蒸腾热气的汤面。三月的龙门还未完全回暖,略带寒气的风徐徐掠过,吹起拉普兰德的白发。

  

选择在此处吃完饭,是拉普兰德的强烈要求去。尽管天气不算寒冷,风还是吹的德克萨斯裹紧大衣。环视周围,记忆与现实逐渐重叠。

  

这里也是她们在龙门初遇的地方。

  

是的,德克萨斯曾经再会拉普兰德之初,其实并不是在罗德岛。阴差阳错,她就碰巧在这家拉面店吃完饭的时候被刚到龙门甚至还没来得及找到罗德岛人事处提交入职申请的拉普兰德。

  

当时,也如现在这般,对方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德克萨斯的对面,要了一碗口味完全相反的拉面,饶有兴趣自顾自开始说起话。

  

她现在想起,仍能感受到自己曾经的恐惧与烦躁,那种被过去追上的焦虑,被拉回泥潭的绝望,还有她那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兴奋,敌视,诡异的热情.....或许还有病态的痴迷,她想。那种眼神,好像要把她深深锢住,是饥饿的白狼用尖锐的利爪从外到里将她层层剖开,全部占有。

  

她还记得那天的凉风刮在身上,像是针根根刺入骨髓的疼痛,令人抓狂。

  

“....德克萨斯,你在听吗?”熟悉的声音再次把德克萨斯拉回现实,与回忆相似,但不同的声音。她猛然抬头,接上对方注视的目光。拉普兰德的神情惬意,单手顶在木桌上托住她有些风尘但吸人又棱角分明的脸廓,眉毛高挑,嘴角微扬,展现出一个捉摸不透的微笑,就像她在几年前所做的一样。她轻提起目光望向德克萨斯,眼见得不到刚刚走神的辩解措辞,干脆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提起筷玩弄地搅动碗中的面条,汤面倒影出她已然消失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你有说什么重要的事吗?”久久不语后,德克萨斯打破了沉默,她下意识决定挽救一下两人间有些僵持的气氛。

  

“没有,”拉普兰德猜想对方应该也是想起了两人的再会,懒得再把她关于对旧景与面馆激昂,疯狂还极具魅力的演说复述一遍,继续搅动碗中的面条。

  

她现在并不是很有吃面的心情,有些事需要她做出抉择,而一向果断的她现在却开始举棋不定。

  

德克萨斯面对眼前之人反常的沉默感到困惑。这并不是很像她所认识的拉普兰德,拉普兰德是一个宁可把所有见过她落泪的人捅死也绝不在他人面前服软的人(她小时候就这么做过,德克萨斯还差点因此被谋杀)。可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身上散发的疲劳与落寞,德克萨斯并不了解这股疲劳从何而来,更别提从哪里开始安慰她。

  

等一下,她怎么会这么想?德克萨斯察觉。她,德克萨斯,是个在安慰人这方面造诣为负,几乎到一窍不通的程度的烂人。安慰普通人的工作她已经无法胜任,更别说是面对眼前这个脾气喜怒无常怒点莫名其妙以中伤与开别人玩笑为乐的恶劣狂人,一句话不准还会有被迫挥拳在街头打一架导致两败俱伤的风险。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了?”德克萨斯费劲地从贫瘠的语言系统中清点搜寻有关安慰人的词汇,然后一字一字搬出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是啊,”毫不犹豫的,拉普兰德脱口而出,随后她也感受到了异样。

  

德克萨斯接受到了拉普兰德投来的惊诧目光,默默把安慰效果划到不合格。

  

“呃...先不说这个,你还记得吧,我是来告别的”拉普兰德注意到自己刚刚表情的失控,正色转移了话题。眼见对方点了点头,她继续提问:

  

“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跳脱,一时问的德克萨斯面露不解,什么叫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就是帮你找下家然后和你告别,继续自己的生活,一切回归正常....她边想边下意识对答,但忽然卡住,不知下一步该说出什么话语。而且这样的打算带给德克萨斯一种难以明述的厄感,她匆忙抬头捕捉拉普兰德的反应,好像恍惚间目睹拉普兰德脸庞上的失望盖过了她本秀挺的五官。对方干巴巴地吸了一口已经放凉的面条,

  

“就这样?”

  

德克萨斯不语,只是皱眉看着拉普兰德。

  

对话接下来不再往这个方向发展,拉普兰德在简略又难以察觉的叹了口气后,便又如常兴致勃勃讲起各种见闻和有些无下限的地狱笑话,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拉普兰德曾经的疯狂的竞争,敌视与恶意的含沙射影,有意无意的挑衅,开始从她的言行中消失,尤其是这次再会后。这七个月让他改变了好多,除了她那有些恶趣味的疯狂乐子人性格以外。

  

当然,她自己也变了很多,七个月让她暂时远离了过去两人的纷争----虽然在梦中并没有。更重要的是这几天的相处,使这个如重生般陌生而熟悉的拉普兰德再次重新刻如她的脑海。在德克萨斯脑海,一种从未没有料想过的新的可能逐渐萌芽。

  

再次回忆几年前那个针锋相对的夜晚,她眼前的拉普兰德没有锐意,没有试探,只是带着她的糟糕叙事方式,讲述各种没品的笑话,白发为吃面而随意用手扎起,留一缕碎发慵懒的挂在侧颊。

在面馆耗了一个小时后,两人慢吞吞的离开,向家出发。拉普兰德抬头仰望,发现此时天空已黑得像是要把自己永远吸进去一样,她张望了半天,只在一个角落发现一颗逐渐暗淡的星辰,收回目光,深深思衬。


5.

德克萨斯并不讨厌夜晚的龙门。实际上,她今天还挺喜欢的。拉普兰德并未套上自己勾破了的外套,只是披着德克萨斯的白色风衣,各色的霓虹灯映在拉普兰德的身上衬出各种不同颜色的颜色的她,让德克萨斯费解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说实话,德克萨斯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她依然能看见那日再会时她眸中隐藏的犹豫与不舍,这份感情似乎在夜的起哄中,从主人的眼底钻出来,使拉普兰德此时看起来格外忧郁。热烈的,五光十色的霓虹如走马灯般浮过她身侧,而她清冷的神态则深深潜入了灵魂,产生出往日从未察觉的疏离。

  

但德克萨斯被他的眼锁住了,她从前从未如此想过,但这双漂亮而野性的瞳孔比起难测的死潭,更如无边涯的澄蓝海洋。把她温柔地拉入,使她在牵引一下坠入那平静海面下波涛汹涌的深海。她看不透,猜不透,却甘愿因沉迷于海而付出可能溺毙的代价。德克萨斯无端希望时间永远保留于这一刻。

  

当德克萨斯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盯了太久,已到了冒犯与诡异的状态。但她发现更奇怪的是,这双眼睛也在回应般的凝视着自己。

  

拉普兰德不知何时侧过头,也注视着德克萨斯。即使直到德克萨斯慌忙移开目光时,她也未隐藏自己的视线。此时,她亦如雕像般直直凝望德克萨斯,透过她不善言辞与表达的身体,盯着她的心。

  

她在等待些什么。

  

“你有兴趣和我一起走吗?”她开口问道,语调平静让人无法琢磨出此时发话人的心情。

  

“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什么的,我们已经在七个月前证实过你所追求的东西并不能在我身上找到了。”德克萨斯试图把窗户纸捅破,切入敏感的正题。

  

“不,我能找到....”接话者给出出乎意料的回应,“但是现在这取决于你,我在邀请你,不是吗?”

  

“其实事情还没有到无法回旋的余地。”拉普兰德想了想,追加道。

  

“......”德克萨斯并没有再接话,取而代之,她试图通过观察周围的行人转移注意力,妄图躲避房间里的大象。

  

所以拉普兰德并没有得偿所愿,直到离开商业街穿过公园,回到小区上楼开门到家,身旁的呆木头都没有再说话,拉普兰德只是往沙发上一躺,假装睡去。

  

窗外淅沥的雨滴开始随着风肆意飞舞,阴云遮盖了暗淡的星辰,这是属于拉普兰德的一场雨,而它将会冲走该离去的。

  

该结束了,这就是告别了。


6.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在那个熟悉的夜晚,拉普兰德披着我的白色风衣,勾出迷人的浅笑。她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轻轻拍去肩上的灰尘,缓缓开口道,

  

“这就是告别了,后会无期,”

  

她的白发,她的白色轮廓,她的身形像是被什么骤然吹散,全部溶成一滩纯白的颜料,随即急速的卷入无边的黑夜中。

  

黑夜一丝不剩地把她吞噬。

  

“德克萨斯。”

  

我猛地睁眼,外边骤雨敲击着玻璃令人心慌。我迷糊的撑下床只想探头查看屋外情况,可看到的只有敞开的房门被放置在沙发靠背上的白色风衣。

  

不假思索,我立刻抓起白色外套冲出去,不忘顺手打开玄关侧柜提出一把黑伞。

  

幸运的是,她还未走远,我在出小区后的第一个长途车站头捕捉到她的人影,心中感谢所幸她没有选择劫车离开。

  

“你要走了?”虽清楚答案,我还是问出口。

  

拉普兰德并未一如既往的给出令我头疼的恶趣味答案。相反,她面色平静,倚靠在公交车站栏旁抖了抖发梢上的雨水。

  

“是的,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她说道,如复读机般不带任何情感。

  

我只是呆愣在原地,并未没想到此刻来的如此之快,甚至可以说是急促。她见我没有反应,夸张的朝我挤了个微笑后,退一步夸入雨中,平展张开了双臂,身侧前俯宣告: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乘坐下一班长途离去,哪里都行,然后开始我美妙的新生活......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我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自由的狂人....!”语间,她还优雅地故作姿态在雨中转了一个圈,脚步滑动溅起地上的积水,“然后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登上巅峰,在辉煌中力竭死去,化作灰尘.....”

  

她紧接着开始没心没肺地大笑,有些吵闹地与雨落下敲击的声音搅在一起,让我感到心烦与不安。

  

或许我就该回家去睡觉,让这只白狼随便找个地方自生自灭。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今晚的雨很大,不适合出行。”握着伞柄的手微微颤抖,我努力平复自己的语调。

  

“不,今晚很合适,我喜欢。”她收敛了点自己的姿势,把手插回那条破了个洞的黑色皮带外套中,回到遮雨沿下,对我傲慢地说道。虽然在背光下我看不见她的细节神态,但我闭着眼都能想到这会肯定会是那张戏谑又欠揍的笑脸。

  

好吧,或许我应该现在就回去,这疯子就此别过。

  

“行,我改变主意了,我跟你一起走。”

  

相信我,这是因为凭她的臭脾气一个人离开到新的城市只会从此蹲在街边吃泡面,我在可以帮她缓解这个问题。

  

借着微弱的街灯我勉强看到了她脸上的戏谑转为玩味,上下打量我的目光硌着我浑身不舒服。他将手肘撑在公交车站牌上,顶着脑袋颇负挑逗的询问:

  

“理由呢?”

“你一个人去新城市只会...”

  

“拜托....!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她进一步逼近我,提高语调似乎是在威胁我,而我只看见她此刻的疯狂与痴迷,危险的气氛如病毒般肆意蔓延笼罩住我。

  

我无奈的张望四周,远处夜间班车的前灯正缓缓为空气渲染出微弱的橙黄色的光晕,雨还在下。

  

“你说得对,是场好雨。”

  

我放空大脑,选择用最直接的手段解决问题。当唇肤间亲昵地接触摩擦,我用右手抚触她粘上雨水后有些潮湿的耳根,向下捋至蓬发。毛绒的质感与唇边温热尚存,我用额头抵住她的额间,低声问道,

  

“这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7.

班车尾灯渐渐远去,德克萨斯牵着身侧人的手腕向家走去。对于一个初春时节的夜晚,单薄睡衣与外套的搭配还是过于寒冷,使她不禁加快脚步。

  

“刚才真是奇怪,不是吗?”拉普兰德久久又开口,故作潇洒开玩笑调侃,“你的嘴尝起来就像是还没睡醒一样,怪怪的。”她努力让自己的比喻听起来通顺有理又形象。

  

“那是因为我就是没睡醒。”德克萨斯反驳。

  

“那我们现在能是什么关系?”拉普兰德接着追问,带着不把德克萨斯逼到发窘不罢休的气势,“情人?”她又加了一句。

  

“...不像是,我觉得你会因为我导致你继续被迫在罗德岛工作的事心怀不满,于是在某个心情不畅的夜晚一怒之下冲过来捅我一刀。”德克萨斯义正言辞地陈述道,但短暂停顿后,她又改口:

“不过这确实不与情人矛盾,”她轻笑着说,转头查看拉普兰德的反应,并且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长,

  

“我在邀请你,不是吗?”

  

拉普兰德被这番话逗得咯咯直笑,她再仰起头望着天,找到那颗在雨夜中若隐若现的星辰,“好啊,可以打架的情人?听起来棒极了。”她笑得有些停不下来,“有千层酥吗?我饿了。”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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