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梓花开

【双狼组】cafe 1930

·德拉cp向


·用之前听过的一首歌作素材得到的这篇,本人对音乐会演奏曲目等其实不太了解,

如果有设定错误还请谅解。当一乐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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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拉普兰德最近拿起了小提琴。


琴弓扯动音弦,迸出悠转的音乐,像一把闪粉提亮整个房间的格调。是的,谁也琢磨不透的拉普兰德就如此毫无征兆的练起了小提琴,也无人可以解释这是为何。


面对似乎是心血来潮的举动,德克萨斯本不是很在意,直到在一个休息日她躺在宿舍床上试图睡觉失败,并被迫听了三个多小时的拉普兰德小提琴乐。


“你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拉这把琴?”


德克萨斯忍不住了,终于半截身子从床上弹起,看向一旁正在走道上沉醉地摆弄小提琴的人,

“你就没有其他事吗?”


语出,小提琴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拉普兰德得意的语调:


“我陶冶情操不行吗?”


她抿嘴,眯起眼睛,用夸张的表情笑了笑,随后看向琴弦,调试了一下音色后继续演奏。


“那你这手机干什么用的?”德克萨斯再次打断,手拿刚取出的pokey指向放在一旁的手机,其正在播放的音质略显感人的吉他伴奏在琴声消失的背景中有些震耳欲聋。


实不相瞒,正在经历几小时的音响摧残后的德克萨斯,此时的精神状态实在有些堪忧,但罪魁祸首竟没有到此为止的意思。她给出的理由是这样更有氛围感,德克萨斯内心咋舌想道不管她怎么想陶冶情操也只有一个神经病会挑着一首曲子反复陶冶三个小时(实际她回头思考后认为她肯定不止陶冶了三个小时)


忍无可忍,德克萨斯一声不吭从床上翻起,径直离开了宿舍,只留拉普兰德一人继续和小提琴培养感情。


说起来,其实拉普兰德会的乐器并不少——她对主流乐器几乎样样掌握,随便拎起一件都能来个两段,不过没有多少人知道。拉普兰德有时看见钢琴,单簧管等时脑内就会回忆起他父亲所赐的压抑童年回忆......除了小提琴,不得不说她确实对小提琴有自己的偏心。


德克萨斯是知道拉普兰德会拉小提琴的,但她之前也未见她如此对其上心过。拉普兰德练琴的样子其实很平和,一压往常的凌厉气质变得有些专心致志,有些温和。仔细听,那种专属于她的肆意张狂,会随乐声漏出音弦————


只是没几天,这份独特的感觉有所隐没,悄悄不着痕迹的消退出她的演奏。


  

一天中午,德克萨斯的面前有两张门票被白皙的手干练拍下,抬头是拉普兰德一手撑在桌上,正俯身朝她笑:


“今晚有场音乐会,要不要一起去听?”


虽然德克萨斯并不讨厌音乐会,也不是对音乐鉴赏毫无兴趣,但她还是以挑不出参加的理由为理由,摇了摇头拒绝。


很显然,眼前的白毛对答复并不满意,另一只手抽出桌下的三角凳跨坐了上去,半个身子前倾靠在桌上,只是尽可能伸长脖子凑近坐在对面吃饭的德克萨斯,带祈求语气再次诚恳邀请。

她两只原本竖着的狼耳也乖巧的随主人前俯而行鞠躬礼,而其身后的尾巴正节奏的左右摇摆。僵持一会儿后,德克萨斯瞟向斜方叹了口气。



天色转暗,繁华的商业区此时已经展开了霓虹色彩的晚间活动。街道的路灯亮起,照在剧院门口黑白制服的检票员身上。检票员依次确认来访宾客的票证,由于最近一些不太平的风声,往日不见踪影的两位保安此时也并列站在一侧。


在三位结伴而行,盛装通过的小姐之后,一对稍显突兀的来宾出现在门口。左侧的鲁帕族一头白发披下,身着及颈白色礼裙,左手上臂的收束袖口上装点扎成礼结的缎带。挽着她是另一位黑发女性鲁帕,偏中性的马甲套装勾勒出她的标准体态,外套则挂在另一只手上。


不幸,检票员发现了不妙的端倪。待她检查票据时,一丝寒光反射入了眼中----有半截剑身从外套下延伸出。她紧急挡下将要进入的两人,并按规矩扣下了德克萨斯的剑,有些惶恐地再三说明并保证散场时必会归还。


“我说过剑带不进来的。”德克萨斯低声对拉普兰德抱怨。


“短刀不就带进来了吗?”拉普兰德也以同样的语调压低声音,顺势扣上德克萨斯相挽的手,贴向自己的大腿外侧。德克萨斯隐约摸到腿环固定的小刀轮廓与隔着面料依旧有温度的肌肤,无意识眼神下移。而目光再次上抬时撞上了一对正在看戏的薄绿眼睛。


拉布兰德不说话只是玩味地眯眼看着对方,后者已经在脑内浮现出她往日这种时刻略带挑衅而难以招架的撩拨。


切断欲图继续细想的思绪,德克萨斯把头慌慌别向另一侧,接着立刻询问为什么要带刀。而拉普兰德并没有戳破她的意思,也没有回答她的疑问,缄口继续向前走。


她们的座位在有些靠后排且偏僻的角落,而拉普兰德在确认德克萨斯入座后,随便找上卫生间的借口开脱溜走了。


很难不提,但这位置在观赏方面简直烂透了...虽然说音乐会倒不是很侧重于视觉,但在这种角落.....听说这次的安排是让小提琴手站在偏侧方幕布后,似乎是为了什么巨星的出场设置悬念?要演出一半才把幕布揭开。


“这是什么鬼设计啊?“德克萨斯听见侧后方传出的讨论声,默默赞同。


距开场仅剩五分钟左右,观众席的灯光已经熄灭,只留下发出暗淡橙光的脚灯。但拉普兰德的身影迟迟没有出现。


直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后方探出,握住德克萨斯的手把她拉离了昏暗的观众席,沿着走道直驱后台。


进入后台后,拉普兰德立刻松开德克萨斯的手,不动声色轻轻提醒,


“跟上我,带你上台。”


随即,她恢复以往自然的神情,用与她不太符合的端庄步态自信地在前方快步领路。德克萨斯定神观察,才注意到她另一只手上正拿着一把华丽而不菲的小提琴与琴弓。路上工作人员匆匆奔过,有些稍带困惑瞟了眼拉普兰德接着走开,但大部分则是恭敬打招呼后指向舞台的方向。而对于跟在拉普兰德身后的德克萨斯,甚至无一人询问缘由。


德克萨斯被这忽然转变的现状搞得有些头晕,快走几步与拉普兰德齐行后左右环视,低声问她什么时候发展了小提琴巨星这种副业。拉普兰德面带微笑若无其事的回驳巨星个屁,保护对象就是个在本地名不见经传的小音乐家,这地方老板想把他当宝捧红但我看这也不太行。她顿了顿又追加提醒她是在完成博士之前乱吹水接的保护委托。


“就因为我和那个音乐家有一样的发色和种族,且不知道博士从哪里听来的我会小提琴。”拉普兰德直拐入一条走道,拉开尽头半掩的布帘,“到了。”


德克萨斯脑中忽然闪现出一周前在工作时博士问她谁会拉小提琴而自己毫不犹豫报出拉普兰德与她的小提琴事迹的回忆。她抿了抿嘴没好意思承认,搭上已站上台的拉普兰德向她伸出的手,一并踏上台阶走到舞台幕布之后。


台上用幕布掩起的空间不算是特别大,但有一定纵深。入场的红色布帘被放下后,在筒灯打光的烘托下环境意外的有观众席的氛围。

  

此时照耀提琴手的主灯还未亮起,昏暗中仅存一盏小灯照亮琴谱摆放的谱架与侧边收音设备。在巨大幕布靠近外部吉他手侧还置有一块全身镜,背对大幕布站在谱架前刚好能看见镜子映出的吉他手的背影。


临近开场,舞台另一侧的吉他手即将开始演奏。拉普兰德则抓住宝贵的时间与德克萨斯靠在舞台背景板上说明行动扼要。


“简单而言,我伪装成小提琴手,你负责抓人,也顺便请你来听我的音乐。”她笑嘻嘻地说。


德克萨斯听完拉普兰德肆意大胆的计划后对着她咯咯的笑脸发布了个白眼,“所以你不仅把我拉出来帮你打白工还不提前告诉我?”在舞台上挥拳如果动静过大的话结局可能有些棘手,所以她暂且忍住了。


“哎,”拉普兰德眼神一转,歪头解释,“提前说你不来怎么办?再说刺杀者的接应人我都刚刚提前处理掉了,任务是次要——主要是让你听听我的小提琴。”她好像目的被揭穿似,露出像狐狸一样的狡黠笑容。


吉他手已经开始独奏部分。时间不多,拉普兰德转身扶住德克萨斯的肩膀,垫脚贴着德克萨斯,侧头靠在她耳边。白发盖过德克萨斯脸颊,与她同款洗发水的香气扑鼻而来。深呼吸,她感觉到面前之人的声带缓缓震动:


“请欣赏,我的cafe 1930。”


 德克萨斯没有说话,轻声的嗤笑不经意间发出,接着她托在拉普兰德腰上的手滑向对方的裙底,娴熟地取出匕首。


拉普兰德愣了一下,挪开身体有些慌忙地走回谱架前,德克萨斯心情还不赖的继续半靠在背景板上调整成更舒适的站姿,细细回忆了一下拉普兰德刚刚转身离开前神态从游刃有余的自信悄然变成难以言说的躲闪的模样。


一束光忽然从天花板打下,在幕布上勾勒出拉普兰德的身廓。未待德克萨斯在强光刺激下重新仔细审视环境时,第一弦已被拉动。这是拉普兰德的小提琴桥段,而此时她已逐渐调整状态,身躯随手臂左右倾斜拉奏出乐符。


虽然这首曲在宿舍时德克萨斯已听过无数遍,甚至到了她也能大致复刻出来的程度,但是在这幕布之后上,在这肃穆繁华的舞台上,在纯净中夹带暖意的灯束下,cafe 1930迎来新生。


拉普兰德柔缓划动着琴弓,换指熟练。她摆臂间流出的婉转,舒长的乐声已与专业提琴手相差无几,难以辨别。她似乎屏息克制自己的气息,让这首乐曲成为纯粹,不明演奏者风格,带着唯作曲家悲愁的艺术本身。拉普兰德正重现出每个音符中作者埋下的情思,还原音律中讲述的故事。她背后的剪影生于幕上宏大又渺小,在观众瞩目的光鲜之处尽情演绎。她则浴于灯光之下,熠熠生辉。


德克萨斯此时站在阴影中一动未动。专注演奏的拉普兰德只是抽出短暂闲暇,草草瞟向德克萨斯试图捕捉她的动态。但阴影蒙住了德克萨斯的脸,让她看不真切,在模糊中只注意到她不断颤动的手。


第一段演奏完成,顶灯再次熄灭。根据拉普兰德的推测,此时正是刺杀者最有可能下手时间。拉普兰德见德克萨斯并未做出反应便打手势示意,后者才后知后觉地抹了下脸,像是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开始留意周围。


“如果他没来,你打算怎么办?”德克萨斯若有所思的问


“那就不好说了....因为我只练了开场曲。最糟糕的情况是我们两个要在剩下的曲目演奏时的幕后傻站至结束确保目标安全。”她顿了一下,“忘了说,那家伙开场前,我为了省事给她喝了点好睡的,大概这会左右快醒了。”


德克萨斯无言以对,内心对这种行为是否会被委托人投诉持疑。


不出拉普兰德所料,刺杀者在不久后果真从天花板的行架上要悄悄下来,不料被事先埋伏的德克萨斯闪出抓个正着。抓捕危险分子的过程倒是出乎意料的简单——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外行。德克萨斯快速肘击对方的腿关节后用匕首抵住他的下颔,比作禁语的手势。她用刀勒紧对方脖子的力度,让刺杀者毫无疑问地肯定自己如果不照做肯定会当场毙命。


事实证明,这次拉普兰德的话语倒不算偏颇,这次任务所涉及的刺杀者的团队,其实早在接到任务的第三天被拉普兰德摸得清清楚楚。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解决了?“中场休息的间隙,两位女士挽手离开了剧院。此时天已全黑,德克萨斯坐入驾驶座,发动车时提问。


在副驾的人此时正摇下车窗,远远望着窗外,并未急着回答。相反,她也抛出问题:


“怎么样?”


德克萨斯沉默了,一时想不到合适的措辞,脑内只是不止的播放刚才白狼在光辉下倾心演奏的身姿。车已发动有段时间,但她却愣住未踩下油门。


最后,一个吻成为了她的回复。


问题的答案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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